一南

好像总会有那么一天我们发现自己还是要往前看。

那束光(一)

*喜闻乐见的鬼化梗

*软萌有,沙雕有,战损有,恶鬼有

*我流憨憨ooc

*时间线走柱合会议后。

*cp有炼义忍义锖义炭义实义,炭义不打tag,懂的都懂。

*多视角注意

* 本章炭义忍义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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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灶门炭治郎的日记】

 

 

今天是七月八号。距离在蝶屋养伤刚刚好一个月。

 



也是义勇先生失踪第十五天的日子。

 

 



他消失得非常突然,我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琢磨着如何吹破葫芦,鎹鸦突然飞到了我的肩上,沙哑而尖利的鸣叫搔刮着我的耳膜:嘎——水柱富冈义勇——失去踪迹——嘎——疑似死亡!

 




 

我当时吓得手一抖,葫芦落到地上,咚地一声,窒闷而沉重。

 

 




我无法相信我听到的,更不敢想象这个人是义勇先生,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想找个人问问,正好碰上回蝶屋的忍小姐。

 




 

她看上去很生气,嘴角罕见地抿着,我却在她身上闻到了悲伤和担忧的气味。她看到了我,下意识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,而后她大约是发现我苍白而惶急的神色,她的眼神沉下去,片刻后,她轻轻道,“炭治郎君,伤口还没好,不要乱跑哦。”

 




 

我满心的慌乱焦急,胡乱地点头又摇头,“忍小姐,那个……义勇先生……”

 

 




见我直白地问出来,她才抿下嘴角,小小地叹了口气,“鎹鸦的消息传的真快啊……”她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,“其实我不赞成这件事被普通的队士们知道呢,毕竟这很容易引发不信任的恐慌,堂堂水柱居然在一个普通的任务里失了踪迹,再可笑也没有了。而且……”

 





 

“又没有谁亲眼看见,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死了。”

 




 

忍小姐的目光撇向了一边,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的眼神。

 




 

她说,富冈先生在执行任务时突然断了联系,无论是他的鎹鸦还是他,都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,隐的队员们在那片最后一次接收到鎹鸦消息的山林搜寻了好几天,那里已经没有恶鬼的踪迹了,说明富冈先生完成了任务,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该留下些痕迹才对,负责搜寻的队士们险些将山翻过来,最后也只是在相距十数里的断崖下找到几片沾着血的鎹鸦羽毛。随后他们也查明,这只鎹鸦是丧于野兽之口。骨头也在不远处寻找到了。

 

 




而富冈义勇本人的踪迹,仍旧一无所知。

 

 




忍小姐说着,一边把我推回去,“伤员不要操心这些啦,主公大人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,大家都会很用心地去寻找富冈先生呢。”顿了顿,她补充道,“而且,我们要相信他。”

 

 




 

忍小姐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,我咬咬牙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 




 

脚下步伐凝滞地走回蝶屋,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我的指尖已经僵冷得动不了了,转头看见忍小姐走远的背影,想起她刻意压制着的笑容,我知道她大约也是烦恼着的。

 

 





义勇先生会失踪,这是我没有想到也不敢去想的第一件事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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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好之后我们理所当然地要接受任务,更何况现在缺少了一位柱导致本就人手不足的鬼杀队更加捉襟见肘,以至于义勇先生的寻找计划也不得不缩水,所有人都知道,所有人也都无可奈何。

 





 

大家也不得不去接受水柱大人可能已经死去的事实,我知道这也是情理之中,只是我仍然不愿意去多思索这个悲哀的可能。

 




 

那个会突然出现在风雪里,给我和祢豆子带来唯一的一线希望,甚至为了我们赌上性命的人,不应该就这么停下脚步的。

 

 

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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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务地点是西边,由我们三个队士,以及炎柱炼狱杏寿郎先生共同执行。听说炼狱先生已经在去的路上了,人命关天,我们只好星夜兼程地加快速度。

 




 

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,一路上我们都尽量选择山林走,既可以防止被看见我们的佩刀路程上也尽量缩短些。如此大约三天就能到了。

 




 

可谁知,就在第二天的夜晚,我们碰见鬼了。

 




 

似乎是突然出现的,当我闻到那股鬼特有的带着血的味道的时候,鎹鸦刺耳的鸣叫刚好在头顶响起来,它们大概也有点慌张,因为听说这一带以前很少出现鬼。因为这里悬崖很多,鬼也不是不死之躯,倘若一旦摔得四分五裂而天亮时还没能恢复行动能力的话,就算是鬼也没有办法,只能眼睁睁等死。

 

 




鎹鸦一边飞在高空给我们探路一边通过鸣声报告鬼的方位——其实后者是无济于事的。从我闻到味道没多久之后,包括善逸和伊之助想必也都闻见了,那股粘稠得几乎染红了空气,化不开的血腥味。

 




 

至少死了十个。我想。就是不知道是人,还是鬼。

 

 




我觉得那个时候我似乎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的。

 

 





在味道出现没多久之后,突然有很多小鬼从草丛里,树林深处跑了出来,直直地冲向我们。是的,很多。我没有数过我们到底斩杀了多少,反正头颅掉了一地,它们的攻击性并不强,和藤袭山遇见的那些差不多,经过了训练的我们足以轻松应付,但是个个面目狰狞,眼睛里一片疯狂的血红色,和以往碰到的那些又都不太一样。

 





 

他们似乎没有理智。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,但是太混乱了,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,那些鬼一直在用尽全力地往我们身上扑,企图撕下来一块血肉。

 




 

仅凭我们四个是无法抵挡这样怪异而疯狂的攻击的,但是就在这个时候,远处黑暗的森林里蓦地闪过一抹雪亮的刀光,下一霎流丽的水纹自我眼前划过,游龙似的在那些小鬼身边旋转着,不过短短一刹那,鲜红的血已然随着它的方向绽了满地。

 





 

我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,这样的刀法我再熟悉不过了,它来自什么人我也再清楚不过了,我下意识转身对着水纹划来的方向追过去。那一瞬紧张喜悦的心情过于亢奋,以至于我并没有意识到,为什么这一段路,远得超乎寻常。

 




 

我想我果然还是欠考虑了吧,也许是像当时祢豆子的情况一样,潜意识想到了,但是我不敢信。

 




 

我追过去时,那个人蹲在树下的阴影里,隐约投映出来的身形在我脑中几乎分毫毕现,只是这个样子却让我有些担心,他蹲着,双手抱着头,我看不见他的神情,只是下意识觉得他很痛苦。

 

 





“义勇先生?”我喊他,并没有得到回应。

 

 





空气中弥漫着令我很不安的气味,那不仅仅是血腥味,还有……还有一种我不敢细想的味道。

 




 

我又喊了他一声,他依然一动不动,好似凝成了一尊雕像。我定了定心神,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可是没等我到他面前,他忽然抬起了头。

 




 

我觉得那一瞬间我应该是什么都没看清的,但是我听见了耳边的破风声,那是指甲划破空气的声音,是对着我来的,还有下意识闻到的,那一种,属于鬼的,怪异的腥气。

 




 

尖利的指甲冲着我的脑袋,我知道这一爪子如果抓下来,大概能在我的头上开个窟窿,但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并没有躲开。那一瞬间,我似乎一直在想:方才定然是看错了。

 

 




 

破风声到了我的耳畔,忽然停了,我听见“噗”地一声,是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,但是却没有疼痛,只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洒在了我的脸上。

 




 

有鲜红的颜色一闪而过,我下意识伸出手去,他却比我还快地缩了回去,继续蜷成一团,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。

 




 

“……义勇先生?”我再次颤抖着声音喊他,回答我的,只有血滴在草地上的声音。

 




 

我再也忍不住,伸手去握他流血的手掌想为他包扎,可就在我触碰到他之前,那人已经条件反射,甚至是惊恐地挥开我的手,自己也跌到了地上。

 

 




这一下他终于又抬起了头,我也终于不得不面对。

 

 





那一夜的月色其实是并不明显的,可是这么近的距离,我无论如何也躲不掉,无论怎样的自欺欺人也骗不过去,那张几乎刻在骨子里的面容上,不知何时出现的,一双已经不能再明显的竖瞳,所代表的意义。

 




 

这个时候,我也才注意到——也许是刻意忽略的,他正在流血着的手,苍白得吓人。

 

 

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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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,我也并没有清楚认知到“义勇先生被变成鬼了”这一个事实,现在想想当时的态度要是能更温柔点就好了,那个时候的义勇先生,肯定很痛苦吧。

 

 




被我看见鬼瞳的他,根本没有理会我,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又缩了起来,整个人躲进阴影里。

 





 

我想我当时真的太迟钝了,这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——义勇先生的身上,有好多好多细长的小伤口,有些还洇着血,愈合的速度也缓慢得不正常,我本以为他蜷缩着是为了离我远点不希望我发现他身上鬼的特征,现在才明白,他是在保存体力——从而压抑本能。

 





 

他身上伤口这么多,愈合得速度这么慢,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极度饥饿的状态,他自己肯定也十分疲惫了,估计也并没有力气回答我。缩起来是为了减少体力的消耗,使得他能多一点力量压抑着鬼渴望血肉的本能,压抑着扑上来将我这块鲜肉撕碎的欲望。

 

 





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不再靠近他,老老实实坐在三尺开外。义勇先生一直没有看我,只是安静地蹲着,我听不到任何声音,呼吸声,心跳声,什么都没有。从我这个角度,只能看见他被披散的长发遮掩着的,半个苍白的下巴。

 





 

 

不知道什么时候善逸和伊之助也过来了,我不知道他们看没看见什么,总之过来之后也没人说话,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。

 

 





过了……没多久吧,我听见一声低哑的喘息,对面蹲着的人轻轻抬起头,露出一只眼睛,鬼的竖瞳尖利而分明,义勇先生的声音却没怎么变化,“猎鬼人,快走。”

 





 

“那些鬼还会过来的,他们很渴望吃掉你们。所以你们快些离开。”他忽地重重咳了一下,似乎是嗓子被涌上来的血糊住了,他的声音变得很不分明,“我知道你们以杀我这样的怪物为职责。我会尽量不还手。可是我不建议你们就这样来。”他说着,又克制地退开了些,“你们不一定杀得掉我。”

 





 

“我们不会杀掉义勇先生的。但是义勇先生不能就这个样子。”我轻轻道,“义勇先生,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?或者还是先让鎹鸦带你回总部?但是大家……”

 






 

我脑子很乱。一时间担心柱和队士们不能接受变成鬼的水柱,一时间又想到义勇先生死于非命的鎹鸦,胡思乱想间又担心鎹鸦能不能安全将他带回去,只是没等我想清楚,义勇先生忽然看向我,目光直直地,那双鬼瞳看着可怕,却没有一点凶意。

 





 

可是他下一秒说出来的话,却叫我如堕深渊。七月的天气,满身都是寒意。

 




 

他看着我,目光甚至是有些疑惑的,“你一直称呼的义勇先生……是在说我吗?”

 

 


 

TBC。


老早就开始写的梗没想到现在才发出来。。。

我果然是变懒了。

猜猜接下来的剧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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